第(2/3)页 好似抓住救命稻草那般。 如果吴亡无法说服他,那就表示他也不一定是错的。 娄虞毕竟还没有出现不是么? 听到羽班主这狼狈又卑微的发言。 吴亡叹气道:“那我问你,你的头怎么尖尖……哦不对,应该是你觉得自己一介戏子,凭什么能够和开疆拓土镇守国家的王爷称兄道弟?” “凭什么偌大的戏神义园中,只有那干瘦老头一个仆人?他忙得过来?” “凭什么在义园中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喧闹?这可是京城啊!” “凭什么你手底下连半个戏子都凑不出来,还能自称为班主?什么戏班子只有一个人?” “凭什么义园中有两个戏楼,干瘦老仆口中的班主就在炼药亭上方,你真的听不见他的哀嚎吗?” 这一连串的疑问句让羽班主哑口无言。 他想要解释。 但又不知从何说起。 这戏神义园中的一切,在羽班主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。 就像是呼吸喝水一般自然。 没有人会在正常情况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呼吸喝水。 可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呼吸,为什么要喝水这种问题的时候。 明明就算说出“不呼吸就会憋死,不喝水就会渴死”这种话也能说得过去。 然而,现在思考着吴亡那几个问题的羽班主却无法说出口。 是啊,为什么呢? 看见羽班主这副纠结的模样。 吴亡居高临下地替他回答了。 “因为这是娄虞心中所希望的戏神义园。” “她希望高高在上的王爷能够和羽籍那卑微低贱的戏子相谈甚欢。” “她希望义园中的一切都不要被外界打扰。” “她希望自己的心上人羽籍能够成为班主。” “然而,事实又是如何呢?” 哐当—— 说到这里时,羽班主头顶的盔头啪嗒一下落到地上。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。 他……哦不,应该是说是她的头发开始如同潮水翻涌般疯长。 转眼间便拖到了地上。 脸上涂抹得乱糟糟的妆容也开始渐渐褪去色彩。 浮现出底下羽籍那张俊秀的脸。 随后,脸也开始随着妆容褪去。 最后露出了一张憔悴无比的女性面容。 那是一张难以想象经历过怎样沧桑的脸啊。 干瘦到皮肤几乎完全贴合出骨头的形状,嘴角两侧的脸颊以及眼眶周围的肉质凹陷进去,好似一尊真正的骷髅架子。 嘴唇发白到如同死人。 双目无神充斥着绝望。 别说勉为其难才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脸,再瘦下去估计连活人还是死人都没办法分辨了。 难以想象,这曾经是一位笑起来眼如月牙,让所有人都会看入迷的少女。 她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: “事实是……王爷薨了,爹爹去了,羽也没了。” “戏神义园从此落没,再也不复往日的光荣,就连戏楼也变得破烂无比。” “女子地位低贱,我更是这般连从妓都没人愿意要的戏子身份,在这繁华的京城,就连生计都成了困难。” 娄虞醒了。 她想起来自己是谁了。 想起了想起了冬日的严寒,想起了千夫所指的压抑,想起了野犬不如的日子,想起了世态炎凉。 从那一夜之后,一切都变了。 赡养自己的爹爹是假的,仰慕的王爷是怕死的。 真正爱自己的羽籍,是被沉入井底的。 娄虞瘫坐在地上,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到脸颊,一股细微的血腥味涌入鼻腔。 她的哭泣流下的不是眼泪,而是血。 因为在那个夜晚眼泪早已流干了。 虽然一动不动的瘫坐抽泣。 可却散发出一股不详压抑至令人感到呼吸困难的气息。 看见娄虞以这般姿态出现。 所有玩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 这他妈看上去像是BOSS要开二阶段了啊! 如果说那个满脸写着“老子天下第一”的武夫王爷只是这娄虞所扮演的一部分。 那真正的她又该何等恐怖呢? 书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吴亡身边,小声问道:“现在你高兴了?人是叫出来了,但接下来怎么办?” 吴亡瞥了他一眼,叹气道:“凉拌呗,能咋办?你还能在她的世界打败她?你是能赌得过大背头的周润发,还是打得过扛音响自带BGM放《天龙八部间奏曲》的乔峰?说话这么狂?” “她的世界?”书童眯起双眼。 这一瞬间,所有的不合理都串联了起来。 是啊,义园中的一切都是娄虞所幻想出来最希望达成的情况。 所以说,这里不是阴间,也不是阳间。 而是娄虞的内心世界! 或者说,是她的夙愿创造出来的副本世界。 可这样一个失去一切后,流露街头瘦成皮包骨,估计吃饭还没有路边的野狗吃得饱的女人。 哪儿来的这般伟力达成这一切? 第(2/3)页